批判精神醫學
吳台齡醫師2009年6月23日
英國新勞工黨對於心理衛生政策的新觀點,有些讓人很不舒服(nasty)的驚訝,他們竟然相信在1997年 五月一日所預告(herald)一項新的開端,這是關於能夠要去包容及理解這些被社會所涵蓋得了精神疾病的人,而政府正提出關於精神醫療服務的使用者的人權問題上的一些重要意涵上的改變,雖然國家服務架構(National Service Frameworks)已經包含像是居家護理的正向發展,但是整體還是要優先增加對於心理衛生服務使用者進行強制性與監控的治療。
綠報(green paper)想要提出在1983年實行的心理衛生法案強制社區治療修正案,結合衛生署共同立法處理所有的危險嚴重的人格疾患(dangerously severe personality disorders (DSPD))。
如果真的實行了,這將會讓精神科醫師可以拘留這些人無限期的,就算他們沒有任何犯罪行為,英國將是唯一的世界上民主國家卻能夠將百姓關起來而沒有犯罪事實,社區強制治療及強制安置,這對於人權都是嚴重的挑戰,這會讓同行裡面的人各加的關注這項問題。
批判精神醫療網絡(Critical Psychiatry Network)自從1999年一月份開始第一次的聚會,當時在Bradford醫院大家一起討論彼此關注的重要議題,在哪時候就已經有清楚的立場反對針對危險嚴重人格疾患病人的強制社區治療及強制安置(reviewable detention),想要了解批判精神醫學,我們必須先想到這幾年來的精神藥物及精神科是如何在操作的脈絡。
在過去的五十年來,有許多不斷發生對於醫療專業的不滿情緒,直到最近,社會大眾樂於聽從像是醫師等專家的知識與經驗,或許我們可以輕鬆的稱這些為後現代已經改變了,藉由挑戰他們知識上的權威性來質疑他們專家的角色,這項假設認為科學與技術能夠回答社會上絕大多數複雜的問題,這已經大家認為無庸置疑的,科學不再被視為是人類的救世主,同時它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問題。
當醫學已經越來越受到技術與科學所影響,常會失去與人基本價值觀的接觸,無法去尊重別人的信念與喜好。
這在精神醫學中是常見的現象,臨床神經科學主導了政治上的議題,藉由扭曲的媒體隱藏了在社區照顧上的流程上的失誤,這在最重要的風險管控(risk reduction),這樣的結果只會讓強迫人們去服用藥物,變的越來越重要,精神醫學已經深深的分裂成重視照顧(care)與治癒(healing)或是重視監禁與社會控制兩種。
政府的立法機構,打破了原來的平衡,將以照顧為主轉移到以控制為主的分裂立場越來越清楚了,沒有其他的醫療專科,會出現像這樣的精障者權益運動 (psychiatric survivors movement),也驗證了精神科在本質上就是監禁的。
批判精神醫學有一部分牽涉到學術,有一部分牽涉到實務操作,理論上受到批判哲學及政治理論,包含了有三個元素,
第一、這些看法會挑戰到目前在精神醫學範疇中臨床神經科學取向的優勢,
第二、在精神醫學的知識與實務上會帶來強烈的倫理觀點,
第三、讓心理衛生的議題變成政治化議題。
批判精神醫學深深的懷疑歸納主義者(reductionist)用神經科學來解釋精神病及其他形式的情緒障礙,而緊接著我們也會懷疑這些精神科藥物宣稱在治療精神疾病上的重要性。就像其他的精神科醫師一樣,我們也使用藥物,但是我們視藥物在處理精神病或是憂鬱症只是佔很小的份量,我們也關注到其他的重要議題去處理像是失業,居家環境不良,貧窮,社會標籤及社會孤立等社會現象,許多精神醫療服務的使用者認為這些因素的重要性遠勝過藥物,我們反對在精神醫學上過度重視所謂的醫學模式(medical model),我們傾向於以社會模式(social model)介入問題,在目前多元文化社會(multi-cultural society)的特性中隱藏著有更多的極度不公平現象(deep inequalities)。
批判精神醫學有幾項重要的倫理上的意涵,常常是很困難在生物精神精神模式中要去真實的尊敬及帶進來病人的信念與偏好,我們如何去尊敬病人的觀點呢?特別如果你是相信主要的問題是出在人類大腦的神經化學傳導物質不平衡所造成的,另一方面,我們用社會模式來思考,主要是認為這些壓迫是來自於文化事件,格外重要的是進一步的深入個人的信念價值系統,這件事情唯有小心的傾聽與尊重每一個人的信任。
批判精神醫學同時也會帶來對於心理衛生政策上政治性的觀點,生物精神醫學模式認為疾病本身主要的原因來自於大腦及心智上的問題,且將社會脈絡所造成的影響認為只是次發性的原因。這會是個難以處理的問題,因為政策假裝完全看不到精神病患所可以面臨貧窮及社會孤立。
批判精神醫學最重要的目標之一,創造一種讓精障者(survivors)與各種心理衛生服務的使用者(mental health service users)及精神科醫師之間能有新的對話空間。透過這樣的對話能夠辨明存在著不同類型的專業。精神科醫師是一種來自於專業知識上的專家,而這些心理衛生服務的使用者卻是透過他們生病的長期經驗而累積成的專家。而最好的結果只有透過兩類專家能夠一起在工作上結盟才能夠達成,這也是批判精神醫學極力建議應該就有這樣的運作發生。
政府已經認知到在慢性疾病這塊領域上專家病人與心理衛生專業人員之間必須要建立結盟關係(alliance)的重要性,因此努力去建立專家病人工作目標團隊(Expert Patients' Task Force)如何能讓專業人員與這些專家病人能夠再工作中發展出一種夥伴關係(partnership),我們相信這個模式必須應用在心理衛生的這塊領域中,同時我們也希望政府不要錯失浪費了這極佳的機會去往這個方向立法。
引用來源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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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用字有點難
大家要仔細的閱讀才能理解
(實際上我已經貼過很多篇很難的文章)
我有用顏色畫重點
這位精神科醫師看診時雖然有用精神科藥物
但是他有反省:精神疾病的治療還有一部份是社會因素
台灣前一陣子也剛通過社區強制治療的相關法令
(有空我再去研究研究)
這篇文章大意是討論英國某黨想要通過強制拘禁精神病患的法令
懷疑把精神疾病分類與歸納的方式
以及質疑精神科藥物對於治療的重要性
精神疾病的問題一部份是關於環境與社會因素像是:
失業,居家環境不良,貧窮,社會標籤及社會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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